“二弟说什么了?”
韩韫玉想起方才韩温玉那慌乱失措,耳红面赤的样子,忍不住紧了紧牙,“他说你被百姓围在门口府外,受了伤。”
“哦,估计是被人怂恿挑唆的。他们不识字,别人怎么说他们就怎么信。说到底是官府宣传不到位,让他们吃了没文化的亏。”
韩韫玉没回,蹲下身替她按了按脚,墨黑的头发顺势耷下来,衬得侧脸越发优越完美。
“今日还未去看望祖父。”
“今日不过去,”他说着让花狸去韩国栋那边说一声,然后取了帕子擦干脚底水分,改用鸡蛋在脚上来回滚动。
“温玉方才来找你所为何事?”
“不知道,那孩子一声不说就走了。”她摇了摇头,发觉头上轻飘飘一片,忍不住嘟囔,“我没帽子了,明日早朝铁定会被李御史弹劾。”
那老头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没变,还越来越固执了。
韩韫玉眼底浮现出浅浅笑意,“要不你戴我的?”
“可别,”苏希锦摇头,不能污了他一世英名,“我两的不一样,且我不戴乃事出有因,因公除冠。”
御史台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弹劾她,来给她送人头。
结果还真有。
隔几日大朝,苏希锦发现自己被孤立了。诸位大臣看她的眼神不再热切,个个如避瘟疫。更有甚者她主动上前问询,也视而不见。
朝臣列队时,大家直接将她那块儿空了出来。苏希锦心觉幼稚,一个个不满新税制,又不敢找周武煦去,只能拿她出气。
“朕彻夜辗转,与诸位大臣研究新税,认其可替代旧法实施。既然如此,那就升吏部庞尚书为尚书左仆射,升户部苏大人为左司郎中,二人全权负责此事。另有翰林吕修撰从旁协助,辅助二人办公。”
好家伙,一来就升职。
苏希锦与庞大人领旨谢恩。
“启奏陛下,臣以为苏大人不能担此重任。”御史台有人坐不住了,“苏大人披发上朝,将陛下赏赐的官帽,高悬于房檐,历经风吹日晒。此举乃是对陛下的不敬,对朝廷的亵渎。新法事大,由这样一位怀揣不敬之心的人担任,臣以为不可。”
她哪有披发?不挽得好好的吗?
周武煦心知肚明,嘴里仍问苏希锦怎么回事。
苏希锦述清原委,获得陛下赏赐,另赐乌纱帽。
“今日可还有事启奏?”周武煦问。
“回陛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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