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张三李四,却出于一种自己也不明白的动机,一直留着这句词,时不时就拿出来瞧瞧。
词说,花谢了三春近也,月缺了中秋到也,人去了何日来也?
人去了就回不来了,宁夏青对这一点心知肚明,也已经做好了从宁永达的手里接过这个家准备。
自从宁永达出了事,自家的铺子就再也没开过门。如今丧事一了,宁夏青给伙计们发了工钱,伙计们就都走了,只剩下没有来历的阿正和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的谷丰。
宁夏青问谷丰:“谷丰大叔,我爹和苗老三的船到了没有?”
谷丰清点着库房里剩下的料子,将料子都摆到一处,码得整整齐齐,说:“我前几天去问过,苗老三不在,他的伙计们说船已经回来了,只是他们掌柜的不在,他们也不好做主。等我把咱们库房里的货收拾了,我就再去问问。”
“嗯,辛苦谷丰大叔了。”
“对了,青儿啊,等我跟苗老三算清楚账之后,就直接把料子让给他,让他把掌柜的出的银子还回来,你看行吗?”
“嗯?”宁夏青不解地皱眉:“为什么要让给他?”
“是这样的,青儿。”谷丰拿出对小孩子讲解的语气,道:“本家一旦将桑园拿到了手,肯定就会得寸进尺地吞掉铺子。要是咱们这时候把那些价值好几千两的料子拿回库房,岂不就是便宜了本家?所以说,咱们必须早做准备,尽量把料子都换成银子,给本家留一个空铺子。”
谷丰皱着眉头,劝道:“况且,办丧事的时候肯定没少花,又没了桑园和铺子做依靠,你必须得多攒点银子傍身。”
宁夏青明白了,原来谷丰大叔是误会了,她澄清道:“谷丰大叔,我并没打算把桑园和铺子给出去,咱们不把料子让给苗老三,也不攒银子,就像从前一样开铺子。”
“这……”
宁夏青字字铿锵:“我既然出来掌家,就是下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一定要继承爷爷和爹留下来的家业。谷丰大叔,你也不希望我爷爷留下的东西被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夺走吧?”
一听她提到宁老太爷,谷丰的眉头一下子拧紧,深深叹了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
“铺子这边的事就麻烦谷丰大叔照应了,我也该准备准备了。” 宁夏青淡然一笑:“我想,本家很快就会坐不住了吧。”
大雁的苍鸣掠过户户人家,阵阵秋风携白云而飞。沿街的树木已不复葱郁,落叶纷纷飘坠,愈到深秋,愈是红艳,远远看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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