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火焰在滚动,为这深秋晕染了一副斑斓的底色。
黄昏后的街上,宁二老爷的马车车轮碾过铺陈的斑斓落叶,正准备往自己大宅里回,却在半路上被人拦下。拦车那人只用了一句“与织造局散花锦的事有关”,便让本打算回家的宁二老爷扭头去了临安楼。
临安楼并非孤楼,几个楼阁亭榭连绵相接,临安楼被挤在周围的几家大酒楼之间,生意自然被抢得一二干净,甚至有商贩在临安楼的大门前堂而皇之地摆摊卖货,浑然没把临安楼放在眼里,叫卖得此起彼伏。
临安楼生意差,楼下的大堂里没几个客人,伙计都有些百无聊赖了,在楼上的包间里,也只坐着一位在等人的客人。
宁二老爷来到楼上,打开包间的门,令他面露讶异的是,在等他的人居然是一身孝服的宁夏青。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宁夏青此刻,除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残余的晚霞照在她脸上,她却仍无半点血色,显得苍白异常,仿若并非尘世中人。宁二老爷都一把年纪了,看见宁夏青了之后,竟然怔了一下,心中有些肃穆。
“二堂叔,这里环境简陋,茶水粗糙,不过掩人耳目,适合私下见面,所以我请二堂叔来这里,还望二堂叔莫见怪。”宁夏青给宁二老爷敬了杯茶,她说起话来,丝毫不见悲伤柔弱之态,还真有几分掌家女子的气势,甚至比曾经的宁永达更加沉稳。
“你说这话倒是不必,我没那么挑剔。”宁二老爷看了一眼宁夏青递来的茶水,皱着眉别开视线,随即斥了几句:“只不过,你如今身在孝期,为什么要出来走动?更何况眼下天色将晚,你更不应该出门了,下次别再做这种事了。”
宁夏青也不恼,只道:“二堂叔,今日我请你前来,就是想要跟二堂叔坦白一件事。”
“坦白什么事?”
“织造局的那单活计,的确帮二堂叔赚了一笔,对吧?虽然对于二堂叔而言,那笔银子并不是什么大数目,可是截胡了三堂叔的生意,让三堂叔吃了亏,光是冲着这个,二堂叔就觉得很值得了,对吧?”
宁二老爷微微眯起眼:“你到底要说什么?”
“其实是我给我爹出的主意,让我爹去找二堂叔的。那批散花锦,也是我通过顾府找上了梓州郡的罗家,从罗家的手里拿到的。”
“你说什么?”宁二老爷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宁二老爷眉头紧锁,难以置信地问:“你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如此人脉与心机?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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