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不惊地说:“刚刚我来给姑娘通报说谭管事来了,姑娘顺便问了我几句话,没想到说得久了一点,姑娘就让我坐下喝了口茶。”
宁夏青微怔,阿正已经将那两只用过的茶杯放在了托盘上,在端走托盘之前,阿正又走到宁夏青身前,笑语道:“姑娘要是再不肯将这本棋谱还回来,谷丰大叔可要怪我了。”
宁夏青诧异地看向阿正,阿正已经伸手从她手上抽出半包着布包的那半本笔记。宁夏青这下反应过来了,松开手任阿正将那本笔记拿走包起来收好。
谭文石的目光好似没有看向他们这边,却又好似将一切尽收眼底,悠悠道:“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宁姑娘还爱棋。倒不知是什么难得的棋谱,竟然让宁姑娘和家里的伙计为它争了起来,想必定是名家之作了,不知道可否供我一观呢?”
阿正笑着回道:“说来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什么大家之作,实在拿不出手。其实是我跟谷丰大叔下棋的时候,有时会遇到客人或者货商上门,这棋局不得不暂停,伙计的住处狭窄,没有专门的地方可以存放着未下完的棋盘,谷丰大叔就把棋局记下来,方便下次继续。”
阿正平淡地说:“因为记录得匆忙,所以上头的字歪歪扭扭,除了我和谷丰大叔外,谁都看不懂。我家姑娘也的确不擅下棋,只是一时兴趣,跟我抢着玩罢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看了。”谭文石笑了一下,就不继续坚持了。
阿正也笑了一下,随即揣着残本、端着托盘出去了。
阿正一走,谭文石似笑非笑地看着宁夏青,忽然悠悠道:“想不到宁姑娘这般平易近人。”
宁夏青蹙眉,戒备地问:“谭爷这是何意?”
谭文石言有深意:“不过是与家里的伙计随便说几句话,宁姑娘竟会赐座赐茶。”
翠玉给宁夏青和谭文石拿了新茶杯倒上水,不假思索地接口道:“我们姑娘向来如此!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会分给我们这些下人,一点没把我们当外人看,我们就跟姑娘的家人一样!”
翠玉意犹未尽地补充道:“我们姑娘就是生性厚道。才不像有些姑娘,吃别人的、穿别人的、花别人的,却还在背地里算计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还以为自己有多聪明呢!”翠玉说着说着就气不打一处来:“这种人可真是贱透了!”
谭文石被翠玉说得一怔。倒是宁夏青知道翠玉为何会这样说,翠玉是因为曾经偷听过谭文石和杜秋桐说话,所以对杜秋桐很有怨气,逮着机会就念叨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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