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报的,结果没想到我跟他说了会话,就忘了时辰,又耽误了谭爷许多功夫,真是抱歉。”
谭文石连忙说:“本是我不请自来,宁姑娘莫见怪才是。”
宁夏青扯起毫无暖意的笑容:“自然不会。只是不知,谭爷今日为何前来呢?听翠玉说,谭爷想要与我做买卖?”
谭文石温和从容地说:“正是。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说,我想问问宁姑娘,宁姑娘如今正式接掌家业了,身边可还缺人手吗?”
谭文石越是这副温和从容的模样,她的心情就越是复杂,不由得心绪冷淡下来,漠然地问:“谭爷何出此言?”
谭文石的眼里依旧灼热:“宁姑娘家里的确有几位能干的伙计,但宁姑娘毕竟是女儿身,很多时候要注意避嫌,肯定不似寻常东家和伙计那般亲密。其实也不是没有好办法,既然宁姑娘要跟伙计避嫌,不如就招位女子来帮忙。”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竟然忍不住想对谭文石发起脾气来,只能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慎言。她语带讽刺地说:“原来谭爷今日过来,是要来给我牵线的。”
谭文石自然察觉得到宁夏青的冷淡,不由得微微蹙眉,更加温言道:“我也知道,翠玉跟了宁姑娘多年,主仆情深。但翠玉对生意上的事知之甚少,有时候难免帮不到宁姑娘的忙。所以我的确给宁姑娘寻了个合适的,是五老爷夫人的远亲……”
谭文石连话都没说完,宁夏青便已经斜斜地瞥过去一个颇有深意的目光,冷冰冰地打断道:“不劳谭爷费心,我不招人。”
谭文石有些为难:“宁姑娘不肯招人,事事劳心劳力,岂不是累坏了自己?”
“多谢谭爷的美意。”她冷漠地回,着重说了“美意”二字,谭文石是何等聪明,又岂能听不出她对自己的排斥?她摆出不容商量的态度,一边抿着茶盏一边有些傲慢地问道:“谭爷不是来谈生意的吗?谈吧。”
饶是她这般倨傲,谭文石面上还是没有一点不悦,甚至眼中更为凄苦惆怅,有些黯然地说:“其实……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谭文石恢复平常神色,一一道来:“是我那里出了点问题,本来已经和一个买家签好了契约,马上就要交货了,结果运货的船遇上了官府抽查,你可能也知道,官府因为要抓私盐买卖,所以时不时就会抽查一两艘商船,我的船就这样耽搁了。”
宁夏青已经明白了谭文石的意思,问:“所以谭爷是打算救急找一批料子交货?”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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