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青其实心里有些想笑,但还是眼神示意了一下翠玉。翠玉反应过来,立刻说:“对不住谭爷,我失言了。”
“无妨。”谭文石摆了摆手。
翠玉脸上一红,道:“一提到我家姑娘,我就忍不住多嘴。反正……反正在我心里,谁都比不上我家姑娘就是了。”
谭文石微微一笑:“你也没说错,有此等忠仆是你家姑娘的幸运,也可见你家姑娘的确是宽厚之人。况且……”他看向宁夏青道:“在我眼里,宁姑娘的确是无人比得上的。”
宁夏青谦虚了句:“谬赞了。”随后端起杯子喝茶,并没有去接谭文石的目光。
倒是翠玉瞥了瞥谭文石,又瞥了瞥宁夏青,有些不满,借着倒茶的功夫微微往前站了站,挡住谭文石看宁夏青的灼灼目光。而宁夏青知道翠玉今日还有家事要忙,就让翠玉先下去了,翠玉只好满脸忧色地离开,留宁夏青独自在前厅待客。
前厅中只剩两人之后,谭文石不由得瞧着宁夏青,只见她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楚楚动人,容色极美,一身白色孝服在坐下后微微拖地,却更添不染纤尘之感。
她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端起茶杯的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能笑若嫣然,却总是出言疏离。她坐在离谭文石不远的地方,似乎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淡雅清香。
从前她秀若兰花,温婉斯文,经历最近这些事之后,她依旧清丽如昨,却比从前更加清逸胜仙,冰雪出尘之姿中带有威严仪态。
宁夏青一边喝茶,一边忍不住心里烦闷——
这就是他曾经的夫君,如今是别人的夫君了。
她想,谭府宾客欢喜,锣鼓晏晏的时候,他和薛芊芊缔结百岁良缘,当时谭府的门上定然挂着写着“嘉偶天成彩线牵,娇女仙郎拜玉堂”的两串灯笼吧。
她想,红烛之下,他们满床春色之时,薛芊芊身为女子,定是害羞带臊吧。
不过谭文石一定哄得好薛芊芊,反正他向来最会讨女人的欢心,将他放在心上记挂着的女人从来就不在少数,宁夏青从来都是知道的。
正所谓人生大事,婚事实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桩事啊。
而她和谭文石之间的红烛已经烧到了底,火光渐渐聊胜于无,留下燃烧后的灰烬,道尽这人间的辛酸残忍。
宁夏青不由得叹了口气,放下茶盏,悠悠道:“说起来,谭爷等了很久吧?本来阿正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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