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那里,让他代我们分发给每一个人。老赵比我们幽默,他在分房方案旁贴了一张告示,再将糖果置于告示下面,让局里的人自己随意取。好多人一边吃糖,一边看着分房方案,一边说我和沙莎登记结婚真是时候,早一天没意义,晚一天就迟了。
我同沙莎登记结婚,在局里的反应远远大于在我内心的反应。我同沙莎还像以前一样,各人上各人的班,各人下各人的班,甚至连什么时候举行结婚典礼也没在一起商量。每天早上,我们照例在办公楼前小吃摊上吃热干面过早,然后一道进电梯上楼。赶上电梯里没有别人,我们会走到一块,相互捏捏对方的手。这仅有的身体接触,一点也不能激起我对沙莎的欲望,那感觉就像在武汉商场门口,碰见熟人握握手一样。回到老租界里的那间屋子,面对因为我要搬走而格外高兴的韩丁,我有时会有一种念头,想**非要有两室一厅以上房子才肯嫁给我的师思。
对于沙莎,我一直没有兴趣。
我们之间直到结婚时,也没说过我爱你一类的话。
在师思从北京回来的前几天,主编老莫将我叫进他的办公室。我以为他要同我谈杂志的事,一开口才知道是代表局里,就分房问题同我谈话。他劝我不要掺和分房的事,大家都知道我同沙莎结婚,目的就是为了房子,这样太功利,会影响自己的政治前途。我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当面打了一个电话给沙莎,将主编老莫的话说给她听。沙莎要我告诉主编老莫,就说自己若是想娶局长的女儿,准保什么事情也没有。我没有挂断电话,拿着话筒,照本宣科地对主编老莫转述一遍。这副样子让主编老莫不得不将准备说给我的许多话全噎了回去。他让我放下电话,关上办公室的门,换一副面孔,推心置腹地说起来。
我听了一下午,终于弄明白这套分房方案其实是为局长的女儿一个人制定的。办公室的人绞尽脑汁设计出一个复杂的计算公式后,刚好将局长的女儿算计成符合分房条件的最后一个。那时,他们没料到我和沙莎会从中插一杠子。我们一进到这个体系后,局长的女儿就成了“中央候补委员”。
弄明白后,我对主编老莫说:“这个腐败我反定了。”
说到后来,主编老莫开始追问师思的行踪。他虽然加了一句“这家伙太不像话”来表达作为领导人的大公无私意图,我还是觉察到他对师思的特殊关切。我其实并不清楚师思在外的任何情形,我故意说师思上午还从北京给我打了个电话。然后细细感受这话对主编老莫的伤害情况。
我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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