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告诉我们的领导,什么赔偿也不用给,她要撤诉。我将师思指给她们。师思已被提升为唯一的副主编,主持杂志社的工作。她被过去自己造成的问题压得时常将眉毛抹得一只高一只低。
我问过她同董博士的情况。师思说就像在广东吃那各种各样的虫子宴一样,开始有些恶心,后来情况有所好转。
有一天,我在外面同朋友泡酒吧回来,发现家里非常香。
我忍不住敲了敲的卧室门。沙莎穿着睡衣,但她没有睡。她将自己的衣裙挂了满满一屋。床头柜上有只瓷罐,瓷罐里点着一只无烟蜡烛。上面的小盏里有一汪水。沙莎在那水里滴了一滴名为“岁月柔情”的香水,所有的香气都是从那水里蒸发出来的,让人不能不醉。沙莎要将所有的衣服都熏得像洒了法国香水一样。但是花费只有“毒药”等品牌的十分之一。这样的香味会倾倒这座城市的许多男子。我对沙莎说了声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里。我想起师思身上也曾有过这样的香味。我一遍遍地默诵着这些充满香气的名字。只有对生活充满热爱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构思。这种热爱藏在任何一位武汉女孩的骨子里,看起来很庸俗,想起来却是另一番景象。
楼梯上,汪总用普通话说了句:“你好!”
王婶马上轻柔地讥笑他在说弯管子话。
夜很深时,很难说城市有无秘密。
夏天的消息在窗外悄悄传递着。
不知道黄孝河路上的窨盖会不会再次飞起来。
一九九九年三月八日完稿于汉口花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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