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到新马泰旅游去了,钱主任闲得无聊,竟考虑起给王婶和汪总征婚的事。她还同沙莎说,师思的事已有七成把握了。她已安排好,让师思在情人节这天同男方见面。
我想雪上加霜,故意在给主编老莫打电话拜年时,将师思的事透露给他。
对这事唯一高兴的人是沙莎。
喜悦让沙莎在情人节到来的日子里,一天比一天温柔。
情人节的前几天,老赵终于无法起床上班了。
大夫来家里看过后,吩咐准备后事。
老赵像一盏熬干的油灯,正一点点地熄去,他那眼睛里的火苗越来越暗。
沙莎奉命翻阅老赵的档案,她意外发现老赵二十年前就是正处级干部,当时他是另一个局的宣传处长。十九年前,老赵不知为何一调到我局以后,就主动要求担任门卫并兼做清洁工。沙莎将这些基本情况,交给写悼词的人。
我、沙莎和王婶被局里安排就近轮流照顾老赵。
老赵的眼皮一次次无力地闭上后,又奇迹般睁开。
二月十四日上午,我同沙莎、王婶守在老赵家的客厅里。
钱主任看着挂钟说,这时候师思该同董博士见面了,她安排他们在一路专线车起点站碰头,然后一起去东湖游玩。我以为钱主任搞错了。钱主任说一开始就这样,这是她的经验,有些人将真实面目露早了反而不行。
这时,老赵突然在床上叫了一声。
钱主任连忙跑过去,坐在床边问老赵是不是有话要说。
老赵拿起钱主任的手,慢慢送到嘴边。我们都以为他要同钱主任吻别。根本没料到他会张大嘴将钱主任的手狠狠咬住。钱主任惊天动地地惨叫起来。我们扑上去,费了很大劲才将钱主任的手从老赵的牙缝里救出来。钱主任的手腕一会儿就肿了。
我们拖着她上王婶家里去敷药。
待我们回来时,老赵手里竟握着一枝鲜红的玫瑰。
玫瑰花瓣上的露水将花瓣和老赵的鼻尖粘在一起。
我上前用手一试:老赵趁钱主任不在时,一个人永远走了。
我跑到阳台上往楼下张望。
上班时间,小区里静悄悄地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但在某棵树荫下,似乎站着那位总在这一带卖玫瑰花的老太太。
钱主任放声大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将那枝玫瑰从老赵手里夺下来,用脚蹍碎。
沙莎拿起电话给局长报丧。按道理,必须趁老赵尸体还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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