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只供清水糙饭,我看他能撑几日!”
属官连声应诺,连滚带爬退出书房。
孙峻余怒未消,在书房内疾走数步,忽又转身,对剩下的人吼道:“都滚出去!”
众人如蒙大赦,顷刻散尽。
书房内只剩孙峻一人。
他喘着粗气,盯着地上那卷被踩污的帛书,胸口剧烈起伏。
窗外阳光明媚,他却觉得如临火炉,又似身处冰窟——那不是愤怒,是屈辱。
一种被居高临下审视,被人当作属下摆布的屈辱。
他是丞相!
他是大吴丞相!
整个吴国,没有人能比他更有权势!——
校事府这边,当吕壹接到丞相府传来的相令,罕见地露出了为难之色。
围驿馆?
困汉使?
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汉国那位大司马冯永,你孙峻可以得罪得起,我校事府敢得罪吗?
今日若真按你孙峻所说,羞辱汉使,等于当面打冯永的脸。
孙峻会怎么样吕壹不知道,但校事府上下,怕是就要连夜各自逃命。
没了财源的校事府,多少人会涌上来想要剐了他吕壹?
“中书,我们……”属下小心翼翼地问。
吕壹沉默片刻,缓缓道:
“你带一队人,去驿馆外围布控。记住,只围不近,只观不动。”
“汉使若有需求,可酌情满足,但需秘密禀报于我。”
属下愕然:“可丞相说……”
“丞相在气头上。”
吕壹打断,脸上闪过一丝怒色,就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东西:
“蠢货!”
“此事关乎两国邦交,岂能儿戏?你且去办,我自有计较。”
待属下离去,吕壹快步走入内室,提笔疾书数行,将孙峻的下令,自己的处置尽数写下。
写罢,他将纸条塞入一枚中空竹管,唤来一名绝对心腹:
“将此信,速送昭阳宫,面呈全公主。记住,宁可毁信,不可落于他人之手。”
心腹领命,悄然离去。
吕壹独坐室中,低声自语:
“孙峻啊孙峻……你这般冲动,岂是冯永对手?”
“我吕壹,可不能陪你一起沉船。”
——
昭阳宫,偏殿。
全公主看完竹管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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