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社会进步并不是这么鲜明的一刀切的事情。还有一点,按以往的理论,人类社会是这么往前走的,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社会主义(资本主义)—共产主义。如今资本主义制度出了大事,全球金融危机,是资本主义走不通了?下一步是社会主义,还是共产主义?
如今我们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取得了成功,下一步是中级阶段,接下来是高级阶段?这是评职称的说法,到了高级怎么办?
上帝在哪里?人类的出路与未来在哪里?上帝快点燃神灯吧,因为美国人在往火星上走了,我们中国也在跃跃欲试。那是条必然之路?还是一条求生的路?火星是诺亚方舟吗?
具体到您的作品,80年代您的一系列中篇小说,散文如《商州三录》,长篇小说如《浮躁》,是站在农民立场上的。那个年代您那么站是毫不犹豫的,但90年代就迟疑了,进入21世纪,脚步更迟疑了。您站的地方没变,但您看到的东西变了。
先是《废都》《白夜》《土门》《高老庄》,尔后是《怀念狼》《高兴》再到《秦腔》,您对社会的看法、态度,一直在“摸着石头过河”。
《高兴》是变种,是大戏之间的“花腔”。
有一点我必须说出,因为是我的心里话。从《废都》到《秦腔》,我读到的都是“现场感”“当下感”,是“现在进行时”,尚未读出“以后”“今后”,没读出“预言”。
《红楼梦》是一部有预言感的书。但《三国演义》是一本讲“规律”的书。
中国的社会规律有两种:一种是“演绎法”,“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1919到1949是三十年,1949到1979是三十年,1979到2009是三十年,这三十年之变有目共睹。还有一种说法是“五百年出一真龙天子”,这其中的根据很神秘,依天象。
第二种规律是“归纳法”,秦皇汉武,唐宋元明清,中华民国,中华人民共和国,是时代更替,有始有终。
归纳法是宏观经济学,演绎法是微观经济学。
《三国演义》的“规律”在微观之列。
您于“易学”,于“神秘”,及至“天象”“星徽”是有内修的,在写新书时,可否收敛于书内?
那天,您谈的多的是“土地”,讲土地政策,亦收,亦放,一放一收。讲的真是好,但其中也有些问题可以研究。
孙中山先生对中国最大的贡献在于“民”这个字,他的“三民主义”有开世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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