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抿嘴思索,随后又牵扯嘴角追思,最后才闷闷而为地取子渡棋。
“唪。”见之落步,凌云志便难禁悠笑,遂优哉游哉小晃着脑袋去拿取棋子,准备套牢作征。
然而,那棋子还未落上经纬点,凌云志却突然顿手。
见状,凌夜和柳月便不由皱起眉头,但不等二人偏转目光,凌云志却在怔然眨眼后转目看向了南路那边。
见状,母子二人不由一怔,遂齐齐转头,看将过去。
来人既停,自下观上步姿稳,双手背负衣飘然,只是垂眸深为默,不与二人触目,更遑论相视。
但见来人是为段志感,柳月顿时呼吸一窒,便禁不住目光闪烁,慢慢垂下头去。
然,不等她深化沉默,却听旁侧传来一声轻响:咔啊。
柳月略有一默,转目看去时,才知是凌夜攥紧了自己放在棋盘上的右手。而那一方乱棋之阵中少去的棋子,则被他死死地攥握在手里。
柳月为此沉默,沉默到沉寂了气息。她心中愧悔,甚至不敢去看儿子的眼睛。尽管她知道对方不是在看自己。
然此时,凌云志却突地哑然一笑,遂大方起身,背负起双手笑暄过去:“段兄倒是念信守约。”
柳月悄然揣紧了双手,段志感亦沉默至深。
凌夜一直咬牙怒盯着段志感的眼睛,他恨不能过去咬死对方,怎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明明从一开始就不待见对方,可这人却是出现在自己一家人的跟前!他便是年幼,纵是不懂男女之事,但也知道一个陌生男人闯入另一个男人发妻的房里过夜意味着什么!
凌夜越想越气,他不知道父亲是否知晓这件事情,也不知道娘亲有没有将此事告诉父亲,总之自己是一直如鲠在喉,直到现在都还没能将此事罢休,也根本咽不下去。可看在父亲和母亲的份上,他本来都打算不找对方算账了,他倒好!昨天来,今天来,是不是明天也要来?以后都要来?!
凌夜越想越气,越气越恨,非但把手里的棋子攥得咯咯作响,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若非想到娘亲站在旁边,他定要冲上去给对方教训。
许是感受到凌夜心中的悲恨,柳月便禁不住转开脸面,偷偷地抬手抹泪。
“哎……”凌云志禁不住心中一叹,方要开口说话,却见段志突然微微摇头,随后便微微一笑地看向了凌云志那边,并向对方深一颔首。
凌云志心有一思,随后微微一笑,便伸出右手,引请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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