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沉默,凌云志没有表态,凌夜咬牙太深。
他们在等,他们都在等,在等柳月、在等妻子、在等母亲作出表示。
她也在等,在等来人离开、在等爱人劝罢、在等爱子带自己离开。
然,来人闭目恭候、爱人不曾开口、爱子……无动于衷。
她禁不住攥紧双手,禁不住深深咬牙,禁不住委屈成气……
“唪。”柳月用力一踩右脚表示不满,随后便板着气脸走向了南路那边。
段志感深一俯首,一直到柳月从他身前完全走过去之后他才轻慢落手,遂有缄默,而后才向凌云志那边点头一示,便睁开眼睛,转身跟去。
凌云志含笑目送,但他并未去看段志感,而是一直望着柳月,直到伊人远去南荫隐入丛,他才笑意渐收成阴冷。
至于凌夜……
啪!
他在咬牙切齿了一会儿后突地转身,愤然将手里染血的碎棋拍放在了棋盘上,用力之猛,足将整个棋盘拍裂,棋子也溅得到处都是。而他本人,已经怒冲冲地走向厅堂,头也不回。
凌云志禁不住轻咬住牙,背负在身后的左手也慢慢攥握起来……
……
小筑河岸,北面的来路。
柳月揣抱着双手怒步走来,但脸上却没有多少的表情。
段志感默然垂目,静静地跟在后面,且有意将彼此的距离保持在一丈之外。
簌、簌……
风儿摇曳了远处的竹丛,洒落了不少的花瓣,但却难以换来那人的转目一看。
柳月一路疾步走到河岸处才突然停下,可转目一看周边,她便没好气地去往了竹筏的停泊处。那里,起码有一处小土堤,不至于被河水湿了土地和鞋子。
见之,段志感微有一默,随后便垂目观心,一语不发地跟了过去。
疾步到,一步停,少许土碎落河水,涟漪轻微不归心。
段志感随后便至,但仍旧与柳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或许,这短短六尺,便是彼岸天涯。
柳月将她抓抱着左手的右手抓按太深,以至于让左手的手背泛起了白边。她久站不动,却等不到段志感率先开口,便愤然于色地转身怒质向对方。然,没有言辞。
虽无言辞,但有时候,这种无形的伤害却远比任何毒骂和诅咒都更加深入人心,刺人肺腑。
段志感体悟更深,但纵有万般也只能将其闭目埋葬,遂举目注视着柳月的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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