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感微微一笑,便从容迈步,走了过来。
对于他的到来,柳月选择避而不见、垂目观心;凌夜且是面目深埋,唯见右手越攥越紧,只见牙关越咬越沉。
区区数十步,一路无风送,到了近前便停下,也有意相隔了丈远。
见段志感停在廊道外,凌云志便微微一牵嘴角,注释着对方的眼睛说道:“段兄有话,但说无妨。”
此言一出,非但段志感为之沉默,凌夜的面上也逐渐攀升起越来越重的愤色。就连柳月,也慢慢攥紧了揣在袖里的双手。
她在害怕,怕段志感说些不能说的话,去提那晚不能讲的事,但更怕凌夜听到这些。她实想将对方赶走,可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站出来说话,还有没有在这时候当家作主的资格。该多挣扎,多是无助,多是痛苦,又眼角落泪。
在经过简短的沉默之后,段志感先行浅笑释息,遂转目看了一眼凌夜,便笑望向凌云志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言,凌云志顿时眉头一挑,随后才诧异出声:“哦?”
段志感微微一笑,轻轻颔首道:“是与夫人。”
但闻其言,柳月顿时抓死了揣抱在一起的双手,可见手心湿汗细密,其人也是嘴唇紧抿、暗自咬牙。
咔啊。
凌夜愤恨攥拳,却因愤怒而将手中的三枚棋子碾碎了一颗,可手中鲜血却将激炸,恼怒得当场拍案而起:“砰!”
他虽未说话,但此声实重,更是突然,非但吓得柳月身心一颤,也镇得段志感心神一震。他早知此子是个极不稳定的因素,不曾想,自己只是这般要求,便将之激怒。
但明面上,段志感却同凌云志一般对凌夜置若罔闻,就那么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凌云志的眼睛。
这一场笑而不语的对视,没有任何的火药气息,但却连风浪也不敢靠近,亦令柳月窒塞了声息。
但好在,三息而已。
“唪。”凌云志突然微笑,随后便向段志感深一颔首:“可以。”
“爹!”凌夜大怒,猛转其头。
凌云志却不管他,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段志感,但目中的笑意,却逐渐变成了阴寒。
段志感微微一笑,随后先向凌云志深一颔首,便转目看向了柳月。
然,柳月非但不肯抬头看来,还将目光也偏转到了过去。
段志感抿嘴一笑,随后便转身侧步,是让出身后的道路,伸手引请,俯首作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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