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万一碰上麻烦还被人拿住大头,或一堵堵个够,跑都跑不掉。
至于凌夜是为盯梢人的可能……他们不由暗自摇头:就那般模样,这么个状态,能安然无恙的跟住己方走远一点都算他厉害。
事实上,也确如他们所想:未过多久,凌夜便被他们越抛越远。
“唪……唪……”望着前方那个在地势线上时隐时现的车队,凌夜纵然没有停下,但也禁不住有些心灰意冷。他不是不想跟上,也不是不能跟上,而是对方的脚程太快,而是他的消耗太多。先不说那车那马,单是那四个跟在马车后面的脚夫都是一路疾走,其步幅步速,又岂是他这么一个饥肠辘辘的臭小子能够跟紧的?他便是铆足气力跟紧对方,想来也撑不了多远就会被彻底抛开。所以在看他来,与其在费尽气力之后被人甩在荒野之中独自承受风险,还不如稳住心境远远的吊在后面,从而减少体力的消耗,也好为自己留个余地。
“唪……唪……”随着前进,凌夜的气息也被寒风撕粗,被距离拉长,就连偶尔从口中呼出的热气也在转瞬之间变成瑟骨之寒。但他不愿放弃,也不敢停下,他担心自己若是在此时从了惰性,以后就再也站不起来。所以他轻轻的咬住牙齿,让它们别再害怕,而后抱紧双臂,将双手夹在腋下,听着那一路的清脆,将那个车影当做目标,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向前追。只是这一走,就是两个时辰。这么一坚持,就寒日当头。
咕噜噜……吱——
前轮突停,遂见后方座驾的车夫目中一动,即刻拉动缰绳制停了马儿。
咕噜噜……吱——
转眼间,车也停,马也顿,便见那伍长驱马上前,停到首辆座驾的右边:“老爷,此间为时尚早,距离前城彼镇估计还有半日路程。”
“唪。”轻笑方出,那员外便趁着仆人掀开门帘的空挡探出身子,只打眼一看这寒漫漫的日下霜原,便被那层层光景暖化了笑脸,遂扶着门框走出车厢,搓手四顾道:“就在此处暂做歇息吧。正好那边有大树可靠,雇来的脚夫也该累了,就地生火烧些热水暖身,再烘些干粮将就一顿吧。”
伍长浅淡一笑,后轻轻点头:“好。”遂调转马头,踱向后方:“全员下车,稍作休整。此地空阔无人,无须挪停车辆,尔等先拿石砖挡住后轮,就地夯桩拴马,而后再取干粮生火。”
“行。”
“得。”
“好嘞。”众人各有回应,而后也不耽误,是早有分工,落手便动。
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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