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他教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的教子不严,才会有逆子一肚子坏水。
裴獗云淡风轻搂着冯蕴,走向停在城门的龙辇。
他先扶冯蕴上了马车,再紧随其后坐上去。
不等帘子放下,便在淳于焰嫉妒得发狂的目光注视下,低头颔首,在冯蕴的耳边落下一吻。
“你说,夫主请上坐。”
冯蕴:“?”
片刻的迷茫,她搞不清男人在想什么。
“快说。”裴獗盯着她。
冯蕴没他那么幼稚,身形一顿就要走开,被裴獗一把捞了回来。
她好笑,微微欠身行礼,“夫主,请上坐。”
帘子这才落下。
裴獗满足地揽住她,但不让她坐车厢的软垫,而是将她置于腿上,微弱的天光里,他袍角轻荡,深眸含笑。
“妻主,请上坐。”
冯蕴坐在他怀里,瞥他一眼,脸颊肉眼可见地浮上一层红润,娇若海棠。
“你这么幼稚?”
“明明你很喜欢。”
“……”
“蕴娘,我很想。”
“裴妄之!”
——
【后记】
冬去冬又来了。
年关又至。
大年的前一天晚上,冯蕴领着夫君和儿子回了一趟花溪,跟长门的亲人们一起团了年,便没有回宫。
躺在自家的床上,她做了一个梦。
梦境中,雪花轻盈落地。
有人站在盛放蔷薇花的廊下等她。
幽香阵阵,他一身银甲尽显儒雅,嘴唇含笑,仿佛穿越了岁月的温柔,静若青松。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慢慢走到他的面前。
又在即将走近时,退步。
“腰腰,别怕。”温行溯的声音柔和清雅,不是他背叛后那样的冷色,听上去如沐春风。
“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来向你告别,你何不听我说几句话?”
冯蕴慢慢站定,看着他,不说话。
“腰腰可是怨我?”
“我不懂。”
“你不用懂。”温行溯道:“总归我做了一直想做,却没有做的事,死也是甘愿的。”
冯蕴泪水盈盈。
是她打破了命运,让一切都变了样。
也是大兄,走出不该走的那一步。
“我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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