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倾斜的角度猛地刺入!
“噗嗤。”
一声沉闷的、湿濡的入肉声。手腕极小幅度地一拧,确保彻底破坏脑干。那具行尸的动作瞬间停滞,然后像断了线的木偶般软软倒地,连一声像样的呜咽都没能发出,只有头颅磕碰地面时一声轻微的闷响。
几乎在同一时刻,李曼也动了。
她没有李海那种极致的潜行,而是像一头锁定猎物的猎豹,从藏身处猛然扑出。反手握着的军匕划出一道短暂而致命的寒光。第一只行尸刚刚迟钝地转向声音来源,匕首的锋刃已经精准地掠过它干瘪的脖颈,割开了气管和主要血管,阻止了任何可能发出的警报。黑色的、粘稠的血液喷溅出来。
它捂着脖子向后踉跄,而李曼看都没看它,身体借助前冲的势头侧旋,巧妙地避开了第二只行尸抓来的、指甲脱落殆尽的手臂。她矮身,匕首自下而上,从行尸张开的下颚处狠狠贯入,刀尖穿透软腭,直抵颅腔。手腕再次发力,一搅。
第二具尸体沉重地倒下,压在第一具还在微微抽搐的身体上。
整个清理过程不到十秒,干净,利落,高效得令人心悸。只有风吹过空油桶发出的呜呜声,以及更远处行尸无意义的嘶吼作为背景音。
李海已经蹲在摩托车旁,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干净利落。”他低声评价,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
“看看这玩意儿还能不能动。”李曼说道,同时甩了甩匕首上的黑血,粘稠的液体在肮脏的地面上溅开几个小点。她保持半蹲的姿势,目光如同雷达般扫过加油站的每一个窗户、每一个角落,耳朵捕捉着任何不寻常的声响。
李海掀开肮脏的防雨布,露出下面那辆看起来保养尚可的摩托车。他快速检查着:油箱盖拧开,用手指探了探,“半满。”他低语。接着按压轮胎,“气不足,还能撑。”最后,他的手指向仪表盘下方,那里有明显的撬痕。
“点火线路被破坏了,”李曼靠过来,目光扫过被粗暴扯断的电线接头,“可能是之前的人怕被偷。”她说着,已经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磨损严重的帆布工具包里拿出剥线钳和一卷电工胶布,“需要搭线启动,给我两分钟。”
李海点头,移动到她身侧,用身体构筑起一道警戒线。他的目光锐利,扫过加油站的办公室破碎的窗户,扫过后院通往公路的缺口,扫过每一处可能隐藏危险阴影的地方。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也掩盖了李曼手中细微的金属摩擦和塑料剥脱声。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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