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肯定也是怕把事情闹大,见没有完成任务,扔了几句狠话就上车溜走了:
“你得罪我了谁也不好使!以后出门小心点!”
严肃见他们走了以后,反而感到内心更加释然。他和那个衙役之间的恩怨,如果就此“扯平”了,那说明案子的事情还是有戏的,再说还有龟县令的背书。
但是,严肃也知道,对于县令这样的官员来说,火没有烧到他的胡子,他是不会亲自动手灭这个火的。换句话说,没有对他的利益伤筋动骨,他也懒得对衙役痛下杀手。县令没有立即辞退他就是明证。对于清代的县官来说,治下几万、几十万甚至几百万人,没有这些大部分无正规“编制”但是老于世故且精通一门技能的官、吏、衙役、师爷、书吏,一个只学四书五经、对于钱粮税收、司法狱讼十窍只通九窍的读书人来说,很难驾驭和管理。
一个掌权如龟县令一样的人,不能说需要完美的心智、谋虑和能力,但是,至少应该是称职的。
严肃认为,一个掌权的人,就像让一个三岁的孩子修理电器。无论他人品多么好,多么有智慧,但是,如果心思不密,有很大的可能会带来损害。严肃想起来大学时看过一个电影《附带损失》(Collate
al Damages)。虽然无意为之,但是危险性很高。
所以,为官的人,需要经过严格的培训,或者让师傅“带”,这样才能避免无妄之灾。
严肃回到大车店,又遇到了江东其他一个庄的人托办的一桩侵权案件。
第三节 闻所未闻的一个侵权案
由于李玉红的热情鼓动,严肃现在在江东的名气日隆。很多想要打官司的人,想要严肃帮他一把。官司可打可不打,如果没有严肃的出现,他们会省得操那份心。这和种庄稼不同。种庄稼能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但是在一个打官司就是“打关系”的、公义不彰的落后农业国,即使人们给官员赔笑脸、递银子,还是完全有可能种瓜不得瓜,种豆不得豆。官员两头通吃,落下个财散人受气,老百姓视打官司为险途。
但是,现在有了严肃,又架不住李玉红这个免费“广告员”的劝说,他们变得蠢蠢欲动。
严肃想起了自己读过书的舅老爷,五里八乡的乡亲们,经常提着老母鸡上门找他写诉状。
话说江东李家屯有一家李地主。霸道地主有的是(不是所有地主都霸道),但李家屯的这家地主最蛮横。地主家广置良田,大兴土木,蓄养牛羊,光是宅子就有几十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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