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费用,甚至包括对受害人家属的赔偿责任(“赎铜入杀伤之家”——赔偿受害人家属)。
这个理论虽好,但是龟县令并非是法律专业人士,而他手下的那帮胥吏和师爷,却是一帮难缠的对手。
严肃寻找证人的事情有了一线亮光。
在案发前一天晚上在家里听到王家宴请地痞的王寡妇,由于是妇人,害怕打击报复,不敢出面指证,就告诉严肃他的“老相好”、邻村的赵有财知道这件事。
问题是,赵有财虽然和王家也结有素怨,但都是一些农村家长里短的小矛盾,他不愿意缠上邻村的官司。
严肃为了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命啊!就这么没了!你要是不作证,你良心里过得去吗?”
严肃也不愿意这样道德绑架他人。但是,这就是赤裸裸的事实。
赵有财吞吞吐吐,好不容易说出他到邻村是去见王寡妇,这种私情他不愿意传得沸沸扬扬。
严肃本可以说“那你可以说你上邻村是为了打工啊、办事啊”,但是,这属于“诱导证人”,他狠狠地压制住内心里想说的这句话,就此作罢。
“还有,王家是知道我经常上王寡妇家的,我和他在王寡妇家门口碰到过。他在衙门审案子的时候要是问我说我上村里干啥,那我还能说啥?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丢人现眼吗?”
严肃心凉了半截,不知道案件应该怎么继续。
第四节一边是火焰,一边是海水——一边被拥戴,一边被冷落
杨得财的官司,像烧开了、没有盖的水壶,严肃不知道如何下手。这和现代打官司法官可以在民事诉讼中依职权调查取证不同,严肃必须自己花力气为当事人找正面证据和反面证据。
就在严肃的诉状呈上去不久,龟县令特意吩咐以后严肃的诉状都必须经他亲自过问,但是这仍然挡不住手底下一些师爷和书吏企图架空龟县令的意图。以前姚县令在的时候,这些官司都过了他们的手,现在推翻不仅是打脸,而且他们拿了被告的好处,也给人一种靠不住、拿钱不办事的印象。官司的是非黑白不重要,而忠于利益是他们永恒的处世法则。
所以,没有压倒性的证据或者新出现的明显证据,龟县令也没有理由轻易翻案。但是,诉状中的理由和申辩,他扎扎实实地看懂了。龟县令为严肃的文采和学识而拍案赞叹。
严肃的诉状被师爷批注之后被退回到他手里。收到之后,严肃看了一眼,结果不出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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