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
师爷的批注充满了感情色彩,严肃在看的时候想象这个师爷被激怒之后颜情无状、扭曲的脸:
“案情已审结,今又申诉复核。若有难言之隐,可提请复核。但案情不变,并无新发现证据,若本衙门有千万人无法署理也。纯粹恶意诉讼,谋取营营小利。照原告说,被告须为其不知晓的伤处造成的致死承当责任,一旦允许原告诉求,岂不知普天下人有几多无辜获罪,有几多无辜判赔?另原告方不能确证被告事先知晓被告伤处而袭击之,本案无须多论,驳回申请,再诉不理!”
严肃深知这种他和师爷的“隔空喊话”背后并没有那么简单。一方面,他受龟县令之恩惠和照拂,另一方面他也得很长一段时间接受那一帮师爷的鄙视和倾轧。
命运是无法自行选择的。严肃又一次感到无法排遣的愤怒和压抑。
他看过的一本俄罗斯小说里面,作者借着主人公的口,以诗歌的形式对“命运”进行了一种隐匿的赞美:
“哈姆雷特
喧腾一落,我出了台。
倚门而待,
我倾听遥远的回声:
是什么发生在我这一代。
暗夜从四面向我压下,
像千百望远镜聚来。
上帝啊,但能放过,
莫让我尝这苦艾。
我喜欢你执拗的构想,
我也愿扮演这个角色。
可如今演的另一出悲剧,
但求此番能别用我。
可场次全已排好,
解决也无可逃脱。
我孤单,一切在伪善中沉沦,
人生啊,真非同小可。”
这恰恰能与孟子说的“虽千万人吾往矣”暗通款曲。
外界的添油加醋的传言,让严肃似乎成了一个能飞天遁地有治世奇才的旷世大侠。连江东对面的瑷珲城的一些人,也找到了他,让他为他们的官司出谋划策。严肃也并非不领情,知道这背后是县衙那些和他“结盟”的人在给他加任务,加“绩效”,托举他,让他有朝一日能主政瑷珲县的司法大任。
这其中有一个官司,是一个为了孩子的求学而上演“孟母三迁”的母亲提出的。和她一起的,还有她的邻居,抱怨街道拐角处一处不店铺是一家隐秘的“风月场所”。他们的诉求很简单,这败坏社会风气的场所,不但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种种难言之痛,也降低了沿街的店铺租金。
如果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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