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棋盘的顾雪松却将拢手丢到一旁,似是毫不在意。
宁夏青察觉到,观棋的眼睛往被丢在一旁的拢手上扫了扫,欲言又止。
于是宁夏青开口劝道:“公子既然畏寒,还是将拢手用上的好。”
顾雪松蓦的一怔,抬眸看着宁夏青,眼神中似乎满是诧异。一旁观棋的神色也有些惊异,但更多的是欣慰。
宁夏青垂首:“是我言语唐突了。”
顾雪松笑了:“多谢姑娘好意。”随即顺从地将拢手拿过来,缓缓放好,瞧着竟有几分恭谨模样,浑不似平日里的桀骜固执。顾雪松吩咐观棋去备茶,然后带着些许温柔,低声缓缓道:“宁掌柜的事,还请姑娘节哀。”
宁夏青忽然间心酸了一下,自从宁永达去世后,这几乎是宁夏青听到的第一句真诚的“节哀”,她忍不住有些鼻酸,掩饰地笑了笑,说:“听闻公子已在市舶司高就……或者我应该改口叫顾大人了。”
“姑娘又何须如此。”
宁夏青笑了一下:“忽然前来拜访,也未事先知会一声,是我失礼了。”
“幸得我今日休沐,不然恐怕要让姑娘白跑一趟了。”
“坦白来说,其实我知道公子今日休沐。”
顾雪松平静无波地说:“我也知道姑娘今日会来。”
就在这时,观棋将茶端上来,放在案上棋盘的旁边,宁夏青端起茶杯,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道萦绕在她鼻尖,顾雪松连茶都为她备好了,看来果然是早就料到她会来,不过她倒是早就料到这一点。看着案上的棋盘,她好奇地问:“公子爱棋吗?”
“闲来打发时间罢了。姑娘要来一局吗?”
“我不懂棋。”宁夏青低头瞧了瞧,只见棋盘上错落排布着许多棋子,好似已经很是焦灼,只可惜她不懂棋术,完全看不出这其中的玄妙,不由得问:“眼下是什么情形了?”
顾雪松微微躬身,认真地宁夏青讲解:“这局白棋强势,胜局几乎已经注定,黑棋若想再苟延残喘片刻,只有两个位置可以走。”
顾雪松修长的指尖点了点棋局中的一处,耐心地说:“其中一处在这儿,在此处落棋,可以化解白棋的合围之势,让这白棋一时半刻都无法取胜。”
修长的指尖在棋盘上移动,“另一处在这儿,此处是险要之处,若落在这里,黑棋将立刻被吃掉十几颗,然而,此处也是断尾求生的绝妙之处,以退为进,能让黑棋的局势有开阔明朗的可能。”
宁夏青也微微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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