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谁之手。意阑珊抬头直直看他,直到看得他眼瞳微潮、面若桃花,才说了今夜第一句话:“准备送给曲小姐的?”
一声巨响,烟火在苍穹飞绽,赫然截住东彤欲出口的倾诉。东彤收回玉簪,换上笑靥:“是啊,为她可雕了一月有余。这不,让你过过眼!”
意阑珊没有答他,只是解释:“那日送去吃食并非是我所做。’
他似乎并不意外:“我知道。”
意阑珊道:“是太子殿下下令,我才会去找你的。”
“我知道。”东彤顿了顿,“你眼里只有皇兄,我都知道。”然后幽幽别过头,远眺河面碎光流萤,再无一言。
后来意阑珊每每忆起,都觉得当日自己说错了话,否则东彤未必会有那些变化。
他变得沉默寡言,行踪不定。
他开始与曲殷殷亲近,甚至传出二人已私订终身的消息。他忽然请旨远赴边关,入营从军,然后干脆查无音信。
不思量,自难忘。
东彤离京后,东宁曾给他寄过好些书信,均未有答复,到后来皇帝抱恙,他身为太子需要监国,便也只能压下。
意阑珊亦很忙碌。
始监国起东宁身边频发各种巧合,她重任在身,松懈不得。倒是东宁常轻拍她肩,反过来笑着开解。
第三年秋末,皇帝到底一病不起,皇后原本朝夕相伴、不假手于人地照顾,却在边关传来东彤立下军功的捷报后,骤然和皇帝针锋相对。
崔时意阑珊想不通,东宁就更无法理解,连夜冒着暴雨前往皇后殿中当说客。
当夜他和皇后谈了什么,门外的夜阑珊不得而知,但东宁是直到寅时才双目猩红地离开,回殿后一头栽倒,不许人近身。
他从来是温和性子,这次雷霆震怒居然持续了数日。
太子殿众人噤若寒蝉,只有意阑珊,不管东宁如何责难都寸步不离。
一入夜,东宁便会魔怔般辗转,他屡次高叫惊醒,意阑珊都背身端坐在床前脚踏上:“殿下且安心,这里有卑职守着。”
放本她觉出床上人呼吸一室,终究未再语。病情反复数日,高热才退,那晚黑暗里东宁伸手去寻她,呢喃:“她连忙迎上:“卑职在。”
他好似还迷糊着:“这些年,.---有没有想过阿彤?”
意阑珊眉心一紧:“.职没有。”
“是吗?”他低语、“可是、我有。”说罢又昏沉沉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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