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榄出门时转身补道:“薛医,此人受伤实属意外,还望薛医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灰医薛耻不待他说完,当面砰地一声掩上庙门。
他走去看罗玄伤势,目中一锁,道:“竟劳用西域基督难器来看住你,想必是造孽深去了。”语罢,他五指一挥,原本平卧的十字木架直直立起,罗玄全身的份量顿时被双手双脚中的无迹钉一一揿住,垂直挂下,痛得他喉中暗自咕隆一声。
灰医转身步入佛龛后,这十字架状的基督难器便随着他的脚步一顿一顿,驻跃前行,每落次地,都痛得罗玄周身撕裂,牙关乱颤。
尾随他穿越龕后的邃长索道,一路黑沉压抑,原来这荒山寺宇只是一处入口,薛耻将罗玄带入一处简陋却宽大的医室,檐峮四周澹水洞明,光亮盈实,罗玄虚目一抬,便识出这里置放有上百味神农异草、杞山药引,正于高大柜架上次序井然地排开去,当下心中略为作定,想来这确是一名抄手冥医。
一连数日,冥医薛耻将魄针、骨堕、血锥、哭笑煞、唐音殇、心魔杵等治愈修补灵魄之冥医术数、法器尽数用去罗玄之身,再辅以黑瑱接骨膏、余臻子和天一生药将他的周身涂满,层叠包裹起来,拆布之日,他额外将罗玄拔下基督难器,示意其走出两步,罗玄勉力出腿,一沾地却又倒下,疲软如泥。
薛医连连摇头:“果然不得,你骨魄已尽毁,封天剑之伤,注定无药可医。”
罗玄覆地喘息,却连扭头之力都不得,身体只得以一种怪异姿态向上看他幽白面具:“冥原上的百姓因为我已延误转生数日,还请薛医早日通知冥卒,让冥曌另寻执纤之人。”
薛医却看他:“冥原百姓皆是通过转生塔前去投生,缘何要你拉纤?莫非你要去投阳洞?”
见他久居冥荒世外,朝野不闻,罗玄不由忆起了他的父亲罗冠清当年的三句箴言——医不及兵,医不及匪,医不及佞。
见这冥医薛耻多年隐居不问世事,想必也是不愿被扯入世俗纠葛,今日他既成医己之人,罗玄当下觉得应该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对其坦言相告,便将连日来一应重重悉数告诉了他,包括自己如何毁去千魂鼎、浮图塔,如何被提去十殿受审,又被冥曌旷异天缉罚来此等等,唯一隐去不提的,便是身上血池狱伤的来由。
薛耻闻得此间种种,目中无多波澜,却在罗玄讲述到此番在下原之下受伤的缘由,乃是为了保住聂小凤的转生册时,侧身问了句:“是么?便是经过了那血池刑殇,你魄体所藏的转生册还未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