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丝音波都传不出去。
女鬼咽喉间发出嘶嘶嘶的古怪漏气声,仿佛好奇,又似**。她走近罗玄头顶,长袖中探出两只森森白爪,一左一右握住他的脑袋,罗玄顿觉周身冰赤,阴寒咆哮,魄体上生生结出一层层严霜,女鬼的黑发层层叠叠地覆盖在他脸上,罗玄见她竟俯脸下来,从他头顶百汇穴中啜啜吸取自己体内残存的精魄。
这些时日以来通过天一生药和薛医勉力医治方长出少许的灵肉,如此便轻易悉数落入那女鬼腹中,她吸得热烈开心,口中砸砸作响,更探出冰凉舌胎入罗玄脑中搜刮灵肉,罗玄勉力左挣右晃,头部却被她牢牢攥在双爪中,她鼓足腹腔,一阵猛烈长吸,罗玄贲出一声大叫,旋身从石埀上翻滚落地,勉力向堂外翻爬,背上却狠狠一重、一凉,如被一副棺材盖猛地压上。
女鬼展开四肢趴上他身,抱着头颅左右吸吮,十指腥红深嵌入罗玄项间。罗玄被她如此禁钳,一时觉得整人便如一枚瓜果,正被她恣意吞噬瓤中液肉。
丝丝记忆随她吸吮,渐从体内抽去,不!不能忘,小凤,小凤,他不能忘!
罗玄双手颤抖,十指深扎入土,紧缩深心,脑中却浑沌渐重。想起自己往昔一生,那些颠沛离乱,恩怨蒺藜,阴差阳错,善恶不分,眼看往生种种便要化作他人腹中餐,不由愈加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不由回溯起今生源头,脑海中还隐隐忆得那时,小妹罗忆无辜的髻头血,谪母段可卿临终的泪涟眼:
“玄儿,杀了她替我们报仇!”
他目中闭起,一生绝望如醍醐灌顶。背上一轻,巨大的份量突然遁去,他艰难地回头,却见那女鬼高高飘在屋中檐顶,悬地半丈地看他,长发微摆,仿佛充满疑惑,森黑垂髫中,却有两汪幽深隐隐攒动。
突闻耳旁刺来薛耻高声:“可卿!住手!”
他灰袍席卷如风过殇沙,转眼飞去空中接过那白身女鬼揽在怀中,溯地穿透屋墙而去。
一声可卿,却在罗玄的心头炸开了锅,他咬牙起身,强调出连日来医症所得的残余魄力,紧追二人出了堂屋。
身在外堂,方知这冥医薛耻的宅中实则进迴若干,厢屋接踵,却见薛耻怀抱女鬼远远拐过昙廊,入得一间通亮主屋内,罗玄匆匆赶去,两扇屋门正巧訇声闭上。他只得立在屋外,目光穿透薄弱墙裙向室内望去。
却见薛耻将女鬼放在案前躺椅中,转身在她身旁坐下,那女鬼脑袋一径斜耷,沉默不语,薛耻见状,竟叹了口气,伸手去拨开她面上长发,行致轻柔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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