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晦涩,被无谓思忖耽误了时间。屋外一阵脚步,她堪堪将锦盒别到氅内,那厢良王已推门而入。
他似是刚沐浴完,月白长衫外只罩了件鹤氅,墨发氤得肩头一片濡湿。
四目相对时,他惊奇地眨了眨眼:“意统领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本王也好略备酒菜,换衣恭迎。”说着亲手斟了两杯佳酿,碧杯金汤,酣饮而尽后才道,“意统领欲找的东西,可找到了?”
他尚还镇定,是不知道她已得手。意阑珊诚恳劝道:“请旨回关外吧,曲殷殷不值得你这样。”
“那谁才值得?你吗?”
旧事重提给了意阑珊极好的借口,她佯装不悦转身要走,却被一句突来的“站住”定在原地。
东彤问:“你腰间别了什么?”意阑珊的回答,是反身一掌击去。
东彤何等自负,自提掌相迎。砰的一声后却觉手心异常痛麻,才想起她那刀枪不入的银丝手甲,气得额角饱胀:“当初支个女人假借服侍,将本王摸遍也没找到。今天意大人亲自登门,以为找到的那个,便是了吗?”
那杨柳腰的女子确是东宁之令,那时是她临时改了主意,但良王眼下反应
意阑珊抽出锦盒,指间剑气打落铜锁,翻开一看,才发现内里存的,果真不是诏书。是一根极为素白的玉簪,那年他说他亲手雕给曲殷殷的。
经年后,意阑珊方才捕捉到簪头乳色玉兰瓣下那尤为隐秘的二字,仿佛满含少年无法启齿的羞涩,和辗转唇舌的情意一--她的名,阑珊。
她蓦地抬头,脑中千思万绪汹涌成狂,偏没有哪句可以出口。
东彤信手取来,含笑看她,五指突然一紧,那簪便清脆地在他掌中断成数截。“你不会以为事到如今,我还喜欢着你吧?,
意阑珊垂首看那些碎玉,唇瓣轻颤。东彤像是爱极她的反应:“我那好皇兄打压曲家,令殷殷难安,无非是想引我出手,我何不就此顺了他的心意。”
她恍惚喃喃:“曲长丰勾结外番,野心勃勃,陛下早与他不和,与你没有干系。”
东彤像是听了什么滑稽的事:“换作是你,这话你会信?母妃早逝,父皇殁得不明不白,我又险些遇袭。如今不是为了任何人,是我!要拿回本属于我的东西!”
意阑珊被他的大逆不道惊得惶惶,只道他坠崖一事,断不是东宁所为。
“你看你,无时无刻不在维护他、怎么偏偏不承认你对他的爱慕之心?”
这话自他口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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