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心上人还等着本王干干净净地回去呢。”
意阑珊于门外浅听,有人再问,东彤无论如何都不说了。
入城前晚,今春梨白全开了,又被忽来夜雨摧得憔悴。东彤凭栏远眺,唇边叼着一朵细细嚼着,仿佛是近乡情怯。
意阑珊探究的视线引起他的注意:“意统领作何这般看本王?”
“曲殷殷入宫封妃了,她以为你已遇难。”她分明看到他的背影--僵,顿了顿才道,“由我来说,总好过你从旁人那里听到。”像是过了许久,东彤嗓音喑哑:“以为我死了,她作何反应?”
“哭了数日。”
“那意大人又作何反应?”他仍旧头也不回,“为本王哭过吗?
这几乎是其后两年间,东彤和她的最后一次对话。
他一度像是遗忘了曲股股,回京后只致力做个闲散王爷。每每东宁提及给置职街,他就称病躲在府中,反倒骑射狩猎样样不落,引京中贵胄竞相争仿。
这样的闲情逸致,令意阑珊怀疑遗诏是否真的存在。她甚至想,若东彤愿意演一世兄友弟恭的戏,东宁能否就此罢手?可皇帝还是着手打压曲家。
东彤是明知太后、皇帝都在试探他对曲殷殷的私心,还敢咬着婚事不松口,甚至以身犯险去赴她之约。
他心里储着一个人时,为什么总是要倾尽所有不可?
伴驾夜游后,意阑珊恭送了东宁。子时已过,暗夜中有影子向意阑珊禀报良王行踪。
她忽略所有对他们久别重逢、一诉衷肠的叙述,直取关键。
“你说他去了一趟旧宫才走?”
不等下属答“是”,她的身影已消失在夜色中。
旧宫有十一-座白玉桥,架于曲水碧波上,左起数第六座,右起亦是第六座,便是少年东彤每每输了比武,懊恼藏身之地。
他躲在桥底骂骂咧咧,她就盘腿坐在桥上偷听,直到他气消出来前一刻又翩然离去。
意阑珊驾轻就熟飞至桥下,伸手忙在内壁一阵摸索,果然触到块松动的砖石。
借着月光,她看清中间已凿成空心,仿佛曾秘藏一个锦盒大小的物什。譬如,先帝传位遗诏。
了那锦盒。乘胜追击夜探王府,意阑珊没有费太多工夫就找到沉香木雕着祥云,老旧斑驳,还落着把锁。比想象中轻太多,竟是足以颠倒乾坤之物?
而他为了曲殷殷的一面之词,沉寂两年后竟然下了这样大的决心?
意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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