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客气。你们救了我弟弟,这份恩情,我们顾家上下都记在心里。有机会,我们一定会报答。”她的话语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
“哎,别!可别这么说!”者勒蔑连忙摆手,脸上露出急切而真诚的表情,那点紧张似乎被这急切冲淡了些,“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们现在是,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对,是过命的交情!生死相依的同伴!互相帮衬,那不是应该应分的嘛!要不是你们肯收留,给我们个落脚的地方,我们这会儿还在外面跟行尸和风雪较劲呢,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都两说!”
他的话直白,坦率,甚至有些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真诚,像他这个人一样。顾胜兰看着他憨厚笑容下那双清澈坦荡、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睛,原本因为谷老头的态度和末世经历而略显紧绷的神情,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些许。她伸出手,接过了那瓶酒,冰凉的玻璃瓶身触及她因冷水浸泡而有些麻木的指尖,两人都微微顿了一下。
“这酒,”顾胜兰将酒瓶放在旁边一个相对干净的木箱上,“留着晚上聚餐的时候,大家一起喝吧。”她的目光重新回到者勒蔑脸上,“你们在外面拼命,我们在后方,能做的有限,也就是尽力让大家住得干净点,吃得热乎点,过得……稍微像个人样。”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者勒蔑脱口而出,语气由衷,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那双因为长时间浸泡在冷水和碱性肥皂里而泛红、甚至有些破皮的手上,心里莫名地揪了一下,“真的。拿槍的样子也……”他话说到一半,猛地意识到什么,像是被烫到一样刹住车,黝黑的脸上竟然透出点可疑的红晕,眼神慌乱地避开顾胜兰的目光,粗声粗气地找了个借口,“我…我去看看车卸完没有!还有几个箱子挺沉!”
说完,几乎不敢再看顾胜兰的反应,他转身,迈开长腿,几乎是落荒而逃,那高大的背影竟显得有些狼狈和笨拙。
看着者勒蔑像头受惊的牦牛般仓促消失的背影,顾胜兰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勾起了一个极淡却真实的弧度。一直在一旁饶有兴致看着这一幕的唐娜,此刻终于忍不住,用手肘轻轻碰了碰顾胜兰,压低声音,带着揶揄的笑意打趣道:“哟,胜兰,可以啊!看来有人不光是看漂亮的脸蛋,更是被你拿槍那股子英武劲儿给迷住了哦?”
顾胜兰回过神来,嗔怪地瞪了唐娜一眼,脸颊似乎比刚才更红了些,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过身,重新弯下腰,更加用力地搓洗起盆里的衣物,仿佛跟那布料有仇似的,只是那微微发热的耳根,泄露了她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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